【TF同人】黑夜不永生
第四章 契约
王源别开头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瞪着易烊千玺，“千玺哥哥对我真是越来越……咳咳”没等王源把话吐完，易烊千玺掐着他脖子的劲又加深了几分，手上暴起的青筋可见用力的程度有多深。
“还说么？”他贴上王源的耳朵道，转头对上王源那痛苦的神情。见王源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，却又不得不用嘴呼吸而不能言语，他嘴角都不觉带上一抹笑容。“放开。”
背后突然传来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，周围的气压随着声落而转向低潮，安静得可怕。“啧啧，人类现在都这么…精力旺盛？”要是易烊千玺的手不碍事，那他俩此刻的动作暧昧得连伊芙莎都不忍讥讽。
即便如此，这被嘲讽的对象迟迟没放手，瞪红了双眼看向蕾娜塔，“不能放，他不能留！”“放开！”蕾娜塔一吼，眸子迸出一道寒光，转而飘似的就来到易烊千玺身后，同样捏起他的脖子往地上一摁。
失去钳制，王源顺势滑落在地板，干呕不止。大概是觉着舒畅些了，呕声才消失，可地面又绽出几朵水花，还伴着嘤咛的啜泣声，噢，原来是这位主儿感到委屈了。
“这轮不到你撒野。”见王源无恙，蕾娜塔松开手，冷声道。易烊千玺也不是好劝的主儿，即便被绝对力量上的压制，他仍红着眼框撅着嘴，目光死死锁定在王源身上，紧握的双手似要把手掌抓出血也不肯罢手。
事到如今，蕾娜塔不得不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带这个人类小鬼来拜访伊芙莎，兴许她决断点也没了现在的麻烦。且说这两个人类之前有什么交集之后也不会再遇，今日这么一见，以后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少。
气氛尴尬，自然是要伊芙莎这个暖场高手来缓解气氛。“好啦好啦，不哭了。”对于王源的可怜样，是孩子王的她当然于心不忍，扶他起身安慰地摸着他柔顺的毛发。“至于你嘛，”她顿住，与易烊千玺对视。
他抿着唇，毫不畏惧地接受这不怀好意的目光。她不是蕾娜塔，身上没有那种阴骜的气息，他用不着畏畏缩缩，倒显得他胆小怕事了。
伊芙莎离开王源，走到易烊千玺跟前，伸出细长的手指点在他的额头，王源怔怔地看着还没被自己捂热的人儿。“这么闹腾，倒不如…把你俩连一起，兴许会乖巧一些，呵呵。”语闭，她手指轻勾，他感觉有什么离开了自己的体内。
转眼，伊芙莎的手中就多了一缕烟似的东西，它悬在空中极为飘渺，难分虚实。她向蕾娜塔征求意见，蕾娜塔不声不响只是瞥她一眼，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伊芙莎嘴角满是止不住的笑意，对着“烟”轻吹一口，东西略过易烊千玺身边，径直飞入蕾娜塔的额头，没了踪影。“你干了什么？”易烊千玺不悦地皱眉，显然在没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，伊芙莎似乎对自己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。
伊芙莎给他瞟个白眼，又重新抱着王源，笑容依旧挂在脸上。“七魂六魄，你现在没了一魂，明白？”易烊千玺眉毛一抽，这段尬聊没了下文。要是说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宝，他觉得这俩是真适合，一个笑里藏刀，一个笑面如花，而这朵花呢？是带有剧毒的罂粟。
夜幕已至，今儿的闹剧算是落幕了，伊芙莎送客到承包门口。临走前，伊芙莎叫住了易烊千玺，“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，你看。”她手指向承载着月光的地面。
月担当着引路的任务，尽情释放光芒洒满大地，即便它的光芒是借来的也不妨碍它完成任务。月光映照着他们，留下他们的影子，不过有的只是易烊千玺的影子，未免显得有些孤单了。“你…”他一惊，“呵呵，嘘”伊芙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，挥挥手让他赶紧跟上蕾娜塔。
蕾娜塔行走速度与白日无二区别。进入雾林，周围都开始变得模糊，围绕身旁的只剩下无尽的黑暗。你说月亮去哪儿了？真是开玩笑，月亮可不爱光临这阴暗之地。如果说白天他四处走动还能勉强跟上蕾娜塔，那他现在只能是寸步紧跟着她。
跟着她倒是不难，问题就是蕾娜塔走路根本没有任何声响，全身的装扮又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融为一体，让易烊千玺实属无奈。“你…你还在吧？”他眯着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前面隐约晃动的物体。
“嗯。”听见问话后，“物体”显然顿了顿。“噢…”确认她就在前方，倒是让他安心了不少，但他还是谨慎地迈着步伐，不敢有太大的移动。“还…还在吧？”不过一刻，他再次向她确认，“嗯。”又是一个肯定回答。如此重复，直到不远处出现了那个象征“家”的小屋子，黑暗与寂静的氛围终不再环绕于他的周围。
小屋不似以往那般与黑暗共处，星点火光都能照亮两人归来的路途，以人温暖的地方往往就是如此。易烊千玺先行踏入小屋，坐在床上就是把伊芙莎临走前送的礼物给拆个遍，除了一些小孩常吃的糖果之外，还有一个和他十分神似的玩偶。看到它，魔怔地就联想到她把他吊在空中的情形，想来也是让人打了一身的寒颤。
折腾一番，也没能见到蕾娜塔走进屋内，易烊千玺自然是按耐不住好奇心，贴着门框往外探头寻找她的踪迹。几丝少得可怜的月光打在蕾娜塔的身上，没有丝毫威力，她抬头仰望天空，嗯，是被树木遮挡的天空，实际上他也不明白蕾娜塔究竟在张望些什么，因为背对她得缘故，她看不到她此时是如何表情。
按理说，要是真如伊芙莎那般指示，她与蕾娜塔应为同类人，所以蕾娜塔也该没有影子才对。恰恰相反的是，就是这般微弱的月光下，她的影子也若隐若现，不知是否是月光的问题，又或者说她的影子本就如此？这点疑问让他在心里打了个打问号。
“她告诉你什么了？”恍惚间，蕾娜塔何时转身看着他都没了察觉。“你的影子，是…是我的？”不敢与她对视，他没有选择回答，而是对她反问，大概是以此来掩饰自己稍稍紧张。她目光轻扫地上那透得快消失的影子，又重新汇聚在他身上。
“契约已定，没得反悔。”不管今后如何，你我命运既连在一起，都要一起面对。她没有说出后半句，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，蕾娜塔难得目光中出现一丝温柔，或许还因为过于认真的语气有些坚定。这让易烊千玺一愣，她又变得他不认识了。
屋外一片和谐，殊不知屋内床上的那个娃娃，原本闭合的小嘴儿邪乎地扯出一个角度，以极为僵硬的笑容对着门外的男孩与女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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